卫池已不常出入侯府,听闻惊绝成了谢侯左右手,一路风生水起,仕途顺遂,就连公孙淳也夸赞她,后起之秀,不同于当初宴会上那个空有大志之人。

    完全掩盖了他的风头。

    卫池闷声捶门,袖里掉下一纸信,气哼一声,往外走去。他绕过小巷,避开人群,特地取了一个木制面具,警惕的走进一间客栈。

    “客官,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有约,天字房一号。”

    小厮领着卫池,见他如此神秘,有些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哼一声,关上房门就立马离去。

    卫池摘下面具,恼怨的看着屋内一人,“你是想夺我权不成?”

    那声音清幽又冷硬:“我跟你说过,趁早离开冀州。”

    卫池冷哼一声:“没了我,你别想成事,我好不容易混到这一步,也不能说走就走。”

    惊绝抬眼看他,那眼里三分杀意,逼胁而来,卫池却无动于衷。

    她踱步到卫池耳边,冷漠无情道:“我要想在这里杀你,很容易。而且没人能发现是我。”

    “噢,是吗?你不怕我走前留了信,正能向众人揭穿你一切阴谋诡计。只为了杀一个我,毁了自己前程,你也不会愿意吧。”

    卫池口舌伶俐,处处占上游,见惊绝不动手,他不屑一笑,甩衣坐下,用谈判的口吻:

    “是敌是友,我们现在就说清楚,若再无法走一路,日后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惊绝来回几步,问道:“你想说什么。”

    卫池直愣愣盯着她:“我想,无论阴谋阳谋,无论与何人为友,你都能冰释前嫌,只专心于眼下及以后的利益,不要拿生死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