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跟随青州使军进冀州的冯巩被刺客放走,他把自己捆在马上,没日没夜跑,终于回了青州。

    城门守卫见他匆忙回来,立刻扯问道:“出了何事,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冯巩拍开他手,嫌弃的拍平自己衣领,想起生死一幕,正色道:“与你无关,我得立刻见刺史大人。”

    “切。”就他爱摆谱。守卫不屑翻了他一个白眼,推开他,“要见的话自己找去,我可没空理你。”

    冯巩傲气一哼,进城后,立即往老宅跑去,他先前所说家有老母,此事不假。他八十岁老母颤巍巍的,见自己五十岁儿子跑来,纳闷道:

    “巩儿,你怎么回来了。”

    冯巩摆摆手,“您就别提了,快些跟我走,这青州待不得了。”

    老母焦急握着他手,道:“什么?你不行了?”

    瞧着眼瞎耳聋的老母亲,冯巩气叹一声。扶着她手往外走去,门口已经停好了马车,老母亲被搀扶上车,拉开帘子,老泪纵横:

    “我儿啊,你真是不争气,要比我先走了,别急,为娘过个几十年就来找你。”

    冯巩气得一拍大腿,肉生疼,“您别说些这有的没的,你儿子活了大半辈子,终于能熬出头了!您就好些在我安排的地方住下吧。”

    见老母离去,冯巩才缓下来,他若去见刺史,被问到怎么就他一个人回来,肯定会被当成奸细,可若是不去见刺史,又怎么混到消息。

    他之所以想帮人夺青州,不是真因为守信,而是因他所需,冯巩早看青州不顺眼了,坐吃山空,坐等大军压制,没能耐反抗,以后只有被屠的份,此乃大争之世,若无为守旧,只能沦为祭品!

    他在房间左右踱步,一拍脑门,直盖出个大红印子。

    冯巩朝母亲离去的方向看了眼,立刻骑马追上去,与马车夫平齐,勒令他停下来。

    “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