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纪韫倒也没有察觉到有哪里不对——除去她始终没有戴回那枚戒指外。

    直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纪韫才终于意识到什么。

    她似乎并没有变。

    她还是会喊他“哥”。

    她还是会记得他的喜好,他的习惯。

    在去学校或者放学回家的路上,她还是会给他分享自己这一天里碰到的人事物,询问他今天又做了些什么。

    但在那一次又一次的路途上,她没有再枕在他的腿上睡过觉。

    她没有再一到学校放假就像块牛皮糖一样,要么赖在他的房间里不走,要么跟着他去公司,到他的办公室里当个安静的吉祥物盯着他一整天。

    她没有再有事没事就以各种蹩脚的理由凑过来,要他揉揉她的脑袋以作鼓励。

    她没有再“一不小心”地和他透露自己又认识了哪个要好的朋友,和对方一起玩了些什么,以此来刺激他。

    她甚至。

    没有再踏进过他的房间。

    “哥。”

    她喊他,喊得坦荡,喊得干净,喊得清明。

    那双浅色的眸子里再瞧不见任何浓烈得宛若污泥般黏稠的色彩。

    她那样对他,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兄弟那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