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叔叔提醒。”

    “嫂嫂,兄长如何?”

    “他无恙。”

    “嫂嫂,你若有何需要,开口便是,我在门口候着。”

    “我知晓了。”

    他坐起身来,下得床榻,抱着自己的衣物去了隔间。

    他堪堪解开中衣衣带,不由想起了傅北时适才的话。

    傅北时还在门口候着,傅北时距他不远,傅北时若要进这隔间,只需须臾。

    倘使傅北时进了这隔间,便能见到他衣衫不整的模样了。

    但傅北时又不是断袖,岂会对他衣衫不整的模样感兴趣?

    即便如是想着,他竟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尽数被傅北时收入了眼帘。

    待他褪尽自己身上的衣衫,已是通体生红。

    他捂住了自己发烫的双颊,警告道:年知夏,切勿自作多情,你现下是北时哥哥的嫂嫂“年知秋”。

    好一会儿,他面上的热度方才退去。

    他快手穿妥自己的衣衫,出了隔间。

    而后,他坐在梳妆镜前,拿着牛角梳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