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刚躺下眯了一会儿,天就微朦亮了。
觅春和衣而起,睡眼惺忪地推醒若眠,“云姐姐,你昨夜去哪了?”
吓得若眠睡意全无,弹坐起来。
觅春见她紧张成这样,便知她肯定心里有鬼,不过体谅她最近被惠夫人针对,心里肯定不好受,就不打算打趣她了。
若眠支吾解释:“我昨晚喝了太多水,起夜。”
觅春憋着笑,“噢。”
两人忍着凛冬凌晨的酷寒穿衣洗漱,虽然冻得牙关都在打颤,动作依然麻利。
觅春用青盐洗牙时,呕得直吐,若眠腾出手拍了拍她的背,“怎么了?”
觅春心虚摇头,“没事。”
若眠没有多问,她偶尔也有洗牙洗恶心的时候,想来觅春也是不小心洗到了舌苔。
昨夜雪没停过,吃了饭,若眠和另一个粗使丫鬟雁儿在院中扫雪。
忽见两位水葱似的姑娘,雪帽云氅,施施然打西角门进了院,身后跟着四个稚嫩的小丫鬟。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惠夫人的两个侄女,惠云舒和惠静舒。
“家中来信,父亲擢升,年前就要动身,这一去不知又是多久,更不知何年才能再见到姑母了。”
她们本是打定主意至少住到明年开春的,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