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祁聿怀的语气里裹挟着沉沉的威胁之意。

    若眠感受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扭身向着书案,气鼓鼓道:“坏字怎么写来?菜坏了,鞋坏了,衣裳坏了。”

    祁聿怀耐着性子教了。

    若眠又道:“蛋呢?鸡蛋鸭蛋臭毛蛋。”

    祁聿怀哼笑一声,轻叩书案,还是依她写了。

    若眠翻出第一张练字的纸,在祁聿怀眼皮子底下,将“大坏蛋”三个小小的字添在了工工整整的“聿怀”下面。

    很有一股骂他“道貌岸然”的讽刺之意。

    祁聿怀随手将一旁圆椅上的青缎撒花椅搭扯了盖在若眠脚背上,“生怕你着凉,为你好,你倒指着鼻子骂我,现在我还是坏蛋了吗?”

    若眠抿了抿嘴,不语。

    祁聿怀不肯饶她,大掌绕着她细腰间薄薄的棉衣摩挲而上,“还是吗?”

    若眠慌乱地按住他的手,再不许他往上乱摸了,妥协道:“不是。大爷是好人,顶好的人,从来不欺负我。”

    “少给我戴高帽。”

    “我没有。”

    若眠一壁躲着祁聿怀咬她耳垂,不禁笑出了声,忙又止住。

    水眸昳丽潋滟,敛了娇笑,无辜而懵懂地望进祁聿怀暗欲翻涌的深邃含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