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了心慕剑的国子监司业程达,仔细地观摩了一番。他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柄剑充公了,又能怎样?”

    一个小小的监生,出身无非是军镇的队率。虽说好像和潘家有些关系,但听说此次潘家自身都有些麻烦,哪里会因为这么个外人再出头呢。

    这样的一个小人物,以为有一些机遇,便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年轻人,终究太年轻了。

    程达看着这眼前的年轻人,等待着对方的不断认错和哀求。不识时务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下场。

    但让程达失望的是,他听到的不是哀求的声音,而是更好笑的声音。

    “如果真的充公,我让它的主人来取就是。”

    连剑都不是自己的,哪里来的自信?

    程达忍不住笑道,“这柄剑在我这里,谁来都没用。我希望下一个时辰,不要在这国子监内看到你。”

    程达终究还是觉得自己养气功夫做得好,未与这个年轻人计较,赶出国子监了事。既遂了祭酒老大人的意,也未闹出过大的动静,甚好,甚好。

    “那我让絮白公主来取。她的剑,总是要归还于她的。”端木序说得很慢。

    正因为说得慢,程达原本脸上的笑容从凝固到消散后,端木序才说完。

    这竟然是絮白公主的剑?

    这个白序不就是个有些小机遇的队率吗?怎么和絮白公主还扯上了关系?关系还很不一般。

    怎么没有人告诉自己这些?程达想着这国子监内,监丞、主簿还有各案的胥长,怎么就没有人告诉自己一声?

    公主的剑自然是不能充公的。那公主的人自然也是不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