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修又是一笑,较之前冷了些:“省电视台的合作,别家公司求之不得,恒辉家大业大,难得韩总还能这么谨慎。”

    往期都是各家公司抢着要来台里投资,但恒辉不同,近期的负面新闻让公司股价大跌,急需媒体平台作正向公关宣传,而最具权威性又最有影响力的媒体机构,非省电视台莫属。

    就在恒辉市场部拟定各大平台的合作案时,徐莫修主动找上了门。

    条件很简单,只要恒辉的总裁韩秉聪接受一个采访。若是平时,这样的采访根本碰不到韩秉聪本人,甚至是恒辉稍有地位的高层都嗤之以鼻,可谁知,徐莫修一来就开出了三年广告投放的筹码。

    恒辉虽不至于穷途末路,但这也能算是及时雨,这让韩秉聪不得不心动。

    即便如此,韩秉聪仍旧没有感激的意思,他冷哼一声:“商场如战场,马虎不得。”

    徐莫修低了下眼,忽然记起他母亲生前常感叹的那句,:“商道即人道,无德便无财。”他把韩秉聪的这句话放到母亲说的这句话上来想,觉得甚是讽刺,好心提醒道:“那韩总回家之后要好好提点韩秉承,少掺和些不该掺和的事。”

    这话别有深意,听得韩秉聪眼眸骤缩,他转头问:“你都知道什么?”话落,韩秉聪一瞬不瞬地盯着徐莫修,不放过他一丝神情浮动。

    徐莫修同样看向他,眼见着效果达到,他轻笑了下,静谧的空间里溢出一丝气声,让两人间的交流愈加紧张。

    “韩总放心。”徐莫修的态度照旧毕恭毕敬,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了下着用一种心照不宣的语气,缓声说:“跟您一样,不该管的,不想管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韩秉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他面上如常,心内为之一震。

    看上去,徐莫修是在表明态度,但更像是陈述过往的经历,只不过他口中所说的人分明是韩秉聪,他在用恭维的姿态,表达对他的所做作为的唾弃。

    韩秉聪深吸一口气,上下打量他一眼,到底也只有一句稍显无关的话:“这么久了,你何必如此?”

    徐莫修眉眼垂下,扬了下唇,对他的话不发表看法,他抬头对开车的老张道:“张叔,前面路口停吧。”

    老张扯着脸摆出一个礼貌而尴尬的笑:“前面打不到车,还是我给您送回家。”

    “不了。”徐莫修谢过他的好意,坚持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