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儿一直把米渔送回家里,将车钥匙摸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那我就先走了。”

    “嗯?”米渔似乎有些疑惑,“你今天不在我这里住啊?”

    他都习惯了,张三儿把他家当成自己家,又不用被母亲管着,自由得不得了。

    张三儿摇摇头,身上那一层浮躁的外壳好像正在消融:

    “我也挺久没着家了,该回去了。”

    说完便走了,他觉得自己是该离小孩儿远点儿,别人看着柔弱,但却是个实打实的直男,跟自己不同。

    张三儿也觉得挺玄幻的,想他,那可是四九城里名头响当当的人物,任谁提起来不称一声爷,那打架方面,百战百胜虽说不可能,可也是从没有退缩个,以一敌十的时候也有,还能让对方一个人折条腿。

    谁会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还弯了?谁会想到呢?张三儿活了二十多年了,自己都没想到,只觉得这人生还真是有几分狗血的味道。

    米渔待他一走,脸上就换了副表情,兔子成了狼,笑得可是危险万分,他知道,这下可妥了,张三儿到手了。

    祁朗从工作室出来后,自己都还没觉得呢,季萦却先为他操心起来。

    拉过他的手:

    “我看看你的伤。”

    手掌摊开,组织液把创可贴中的白色棉布染出一点黄,或许是因为练鼓时用力打了些,从中还渗出几丝血来,已经把纱布洇出了红色。

    季萦眉头皱起来,脸色不好:

    “我去给你买点药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