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将账本交出来,二夫人和三夫人贪婪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一页一页的翻下去,越翻越心惊:“李嬷嬷,为什么账本是亏空的,家里的钱都去了哪里?”

    李嬷嬷支

    支吾吾说不清楚,她们妯娌二人赶紧拿上钥匙,命人打开库房。空空如也的仓库,让她们再难维持原有的矜持,横眉冷对,怒吼连连,“李嬷嬷,你今日若交代不清,我们也只能送你去伺候母亲了。”

    李嬷嬷浑身犹如赛康:“哪里还要银钱,这些年因着鸿少爷不断惹事,家里的银钱和老夫人的贴己都给赔进去了,府里的一切开支都靠着侯夫人的嫁妆铺子再支撑,侯夫人一走,这几日的所有开销,还是老夫人将侯爷的月俸给提前预支了。”

    “老夫人之前说分家,定不然我们吃亏,是何意?”

    “老妇人那是再打侯夫人陪嫁的庄子和铺子的主意,想着先斩后奏,私下里先给你们分了,等到侯夫人发现了,老夫人再以婆婆的身份压制,想必不会有大的问题。谁知,侯夫人早有防范,我们根本拿不到田庄的地契和铺子的身契,没办法,老夫人想已世子爷要挟侯夫人就范,侯夫人便提出合离,并且搬回娘家。”李嬷嬷这次倒是爽利一次性盘托出。

    二老爷和三老爷目瞪口呆,他们母亲的无耻简直没有下限,怪不得弄出这么多的事情。三夫人气愤填膺:“既然是你们的那位大姐把家底败光了,我们就该找她要个说法。”

    两个大男人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六神无主,眼下是去哪里找她们,还是巧芯提醒了他们,既然那位还惦记着做八公主的婆婆呢,他们肯定会留意宫内的动静,自然会与官家子弟有联络,盯紧以前与朱冉鸿有过往来的那些官家公子,便能顺藤摸瓜找到她们母子。

    侯爷蹲在侯府门外,一脸的茫然,他还未被皇上下旨革职,他的所谓的亲朋对他弃如敝履,真是唇亡齿寒。

    贵妃与八公主还在合计三日后,侯爷带着朱冉成和朱冉鸿一同进宫时,她们母女该从哪里下手,逼朱冉成就范。

    容嬷嬷就神色慌张的进来,将当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回禀。贵妃恨得将手中的茶杯摔的粉碎,怒气所指八公主:“你个不成器的东西,真是瞎了眼,找上这么个货色,侯爷都不是侯府的血脉,朱家一族已然联名请奏皇上,要割去朱长明的侯爷之位,另立他人。朱冉成还好说,他是文状元,有功名在身,又是皇上赏识的青年才俊。那个朱冉鸿就是个市井泼皮,居然还大放厥词,说你们已有夫妻之实。”

    容嬷嬷察言观色,八公主还想说上几句,她上前劝解:“公主,外面将您与朱冉鸿公子的事情都编成了戏文,茶楼里的鼓书都有了,贵妃娘娘多年的声名,还要您的后半生可要如何才好。”

    八公主早已料到会有人传言此事,毕竟她与朱冉鸿在一起,是很多官家夫人有目共睹的,悠悠之口本就难堵,她才会想着混淆视听,让大家以为是她与朱冉成的东窗事发。

    能写成戏文,在这么短的时间传播开来,对方是早有准备,她忽然明白,是侯夫人和朱冉成,她们想要算计人

    家,被算计者也决然不会坐以待毙。

    晋王拿着别致的锦盒出现在晴儿眼前,“送给娘子的,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