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危险的一招,阮南溪啧啧嘴。

    方莱收回手掌,脚边还残留着点点湿润的泥土,指尖碾碎黄褐色土块,她看向阮南溪,不知所谓的浅笑了一下,看来阮南溪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简单。

    “自己走?还是......”

    “我自己走!”

    阮南溪本就头晕,经历此番变故,刚疾行几阶楼梯,大脑便天旋地转。方莱见阮南溪停住步伐,又仓皇地靠在自己手臂上。定睛一看,阮南溪脸色虽白,却带着不自然的红润,招人的桃花眼勾勾的盯着她。阮南溪将外套脱了,还觉得燥热,便打算继续将打底的薄毛衣脱掉。

    方莱感觉拉住那双胡作非为的手,滚滚热量烫的她心忧。

    “发烧了吗?”方莱第一个便是想到生病的可能,低头用额头去感受那不自然的热度,阮南溪察觉有人亲近,将疲惫的眼睛睁开,便看见突然放大的五官。

    “啊”

    被吓的后退,一脚踩空。倾斜的腰身被方莱扶住,带回来的反作用力导致她双手抵在方莱胸口处,她不敢抬头,“面壁思过”的发呆。

    阮南溪一面想着,自己才告白失败,方莱是直女,冷静冷静。另一面却又不断使坏,罪恶地唆使她,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道德的天平倾斜严重,呈压倒性的趋势倾向邪念。

    阮南溪用手背战战兢兢的感受柔软的弧度,发觉方莱压根不在意,得寸进尺的把头拱在胸口。

    “还能走吗?”

    “你喝酒了?”

    阮南溪正神思漂到大气层,方莱的话落入她耳中,她只听见“嗡嗡”的声音。混沌地点点头,又立刻摇头。

    之前光顾着确定阮南溪的活人气息,竟忽略了她身上淡淡的酒气,从嘴里,从呼吸中携带的酒香。方莱没有问她从何处得来的酒精,就像是她也没有好奇阮南溪的长刀和锄头是从哪里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