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简吞了口唾沫,大概是昨天说太多话了,摆了摆手以示无碍。

    见此,两个小厮也知道,这下主子真得跟隔壁那小丫头一样了,苦哟。

    等江明月到堂屋来时,易行简正拧眉看着桌上的粥,他虽不重口腹之欲,但这个也不顶饿呀。

    江明月看着不由幸灾乐祸,但,好歹比自己那碗纯白粥好不少,人家的有肉啊,有青菜!

    易行简见罢,示意余哆再去拿一副碗筷来,她就不跟他客气了,大啦啦的坐下,不烫欸,真贴心啊余哆余哨。

    江明月羡慕的看着行简,他却只是瞥了她一眼,抿嘴不说话。

    难得啊,昨天那样,居然也不出声赶自己走,好弟弟哦。

    两人相顾无言,呼噜呼噜喝着粥,还算愉快,等吃饱后,另一边已经开始熬起药来。

    这种长久没人说话的场面持续了很久,余哆给两人都倒上一杯热水,退了下去,江明月都不顾及说话漏风了,叹息一声:“生,气,了吗?哥?”

    易行简想到昨夜画下她掉牙的那副画面,不再绷着张白净的脸,但也没法和她说话,只能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没生气。

    不生气还不吭声,她都不在意说话漏风,少年难道还在计较昨天说他声音难听吗?

    江明月也不晓得,反正她无论怎么说话,他都要么点头要么摇头,不由挫败的低垂着小脑袋,坐在一旁。

    易行简见此,清俊面颊上也有些失措,接连喝了好几杯水才勉强能发出点声音来,“没生气,”又指了指自己喉咙。

    江明月顺着他手指一看,明白了,他这是嗓子不好。

    本来以为自己缺了颗牙,说话漏风就算了,还不能吃好些东西已经挺惨了,结果现在真就有个人什么都能陪着她一起了。

    还有什么让她更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