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散心,肯定是心中有什么需要散发。

    沈哲自己并没有察觉,反而是打电话的时候,被林语菡感觉到了。

    所以相约到香山玩了一天。

    离开闹市不久,沈哲就发现这几天的生活状态很不对头。

    杂志社的事情,学术界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被卷了进去。从“逮蚂蚱”偶然想起孔子教导门徒的典故,豁然知道,自己所作的回应都是没必要的。

    顺风顺水长大,没遇到过像样的对手,忽然被人围攻,有些乱了方寸。

    孔子说的蚱蜢不可语冰,和庄子的夏虫不可语冰不完全相同,也可以说成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将来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作品面世,在所难免会讨部分人厌恶。

    蚱蜢人骨子里就认为一年只有三季,再争辩又能怎么样?

    学术界骨子里就看不上《明朝那些事儿》,现在依然还是,抛出几个新观点,也不过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忽然又想到一个笑话。

    孔子、孟子、商君,三人坐而论道。

    “不知为不知!”

    “自感舒服才是真舒服也!”

    孔孟二人对视一眼,闭目自爽。

    商君骂道:“鸟!天下不清不白混浊不堪成何体统!毫无章法可循岂不是误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