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铿锵锵”的兵器碰撞声渐渐拉近,薛因只走了几步,七八柄剑破空而来,围了一个圈将他团团困住。

    拿剑的修士们均穿着黑衣,年龄看起来也就十多二十岁,气势是初出茅庐的气势,但这剑法有些杂乱无章,想来也不是什么精英弟子。

    这忙碌了一天,实在太累了。我困了,薛因想。

    他放弃反抗:“你们要把我带哪去,搞快吧,我困了。”

    季城雪的师父踏溪仙居于一座偏僻的小峰。他独自一人在寂静的观雪,在最寂静的地方住了间石屋。

    季城雪赶来时,这里显然是也是一片寂静。

    他独自穿行过一片枯萎的密林,忽觉上方荡来一道杀机。季城雪只来得及持剑鞘挡住了这一剑。

    枯叶的残屑在林间飘飞,他的身影向后退了数十步,剑出鞘后,与那林间的神秘人过了数十招。那人的剑法刁钻而古怪,每一剑都能恰恰接住他的来剑。

    直至,那神秘人从阴影里走出,那是个矮矮的,头发半白的老头,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污渍。待走得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弥漫着阵阵的酒气。

    季城雪收剑,“师父。”

    踏溪仙重重地“哼”一声,“几日不见,你这剑法退步得厉害。往常你老早就感觉到杀机了,今日真反应迟钝,别去外面丢我的脸了。”

    季城雪:“是。”

    “跟上吧。”踏溪仙先一步走进了石屋。

    这是间很朴素的石屋,只有一张小床,一方石桌加两张椅子,只是地上排排摊满了酒坛,大多是已经喝阿瓦

    踏溪仙先开口:“听闻‘镜花水月’最近派人来了?”

    季城雪:“‘执镜’一脉的弟子,十来个女修,领队的是磐情仙,来送婚宴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