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宋宜笑来说,眼下最紧要的还是确认婚事,不然简家父子和睦不和睦,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听他语气没有悔婚的意思?”她这么想着,就试探着问:“公爷之前不是说怕麻烦?”

    那现在下定这麻烦,怎么就不计较了呢?

    她这么问,倒也不是指望听到什么甜言蜜语,只是这件婚事来得突然,她现在的处境又十分堪忧,不敢忽视任何细节。

    简虚白闻言也不隐瞒,施施然道:“我是怕给自己添麻烦--但下定也好、婚礼也罢,总有别人给我操持,再麻烦也用不着我去费心,做什么就要换人?”

    他以为宋宜笑拒婚之心不死,警告的瞥她一眼,“死了还玉佩的那条心吧!”

    宋宜笑:“……”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就指望靠这金龟婿脱身了呢!

    “回头得空,给我绣点东西,带在外面旁人能看见的,比如荷包、香囊之类。”她沉默,简虚白却自顾自的交代起来,“绣得用心点……对了绣技成不?太差劲的话,就算我不怕丢脸,带到皇外祖母跟前时,恐怕皇外祖母会对印象不好!”

    宋宜笑黑着脸道:“不是知道我给太妃预备的寿礼就是一幅绣件?”

    要没自信,她敢送这样的礼?毕竟寿宴上会被拿出来大家一起欣赏的--就算场面上都会说好话,可堂堂王太妃的寿辰,来贺之人谁不是富贵乡里出来的,眼界搁那儿,真是上不了台面的手艺,那就不是表达对太妃的感激,而是去专程丢脸了!

    但简虚白振振有辞:“不是说这些日子都在闭门赶工?谁知道是自己绣的,还是身边人绣的?”

    “……”宋宜笑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摘下香囊扔过去,“这香囊一针一线都是我亲手所做,不知道这样的水准,可能入太后娘娘的眼?”

    简虚白也不客气,接在手里仔细打量了好一会,才满意的点了头:“不错!”

    然后,他很自然的把香囊朝袖子里一塞,显然不打算还了。

    宋宜笑扯着嘴角提醒:“这个颜色跟花样,都是女孩儿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