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滢香肩外露,腰肢纤细柔软,胯间的摇铃跟着腰肢款摆一下下步上水榭歌台,她赤着脚,殷红的脚趾蔻丹比红毯更为妖冶。

    大周出嫁的姑娘们会在腰间系一根红绳,在新婚初夜由新郎官亲自解下。北齐公主的蜂腰之上,此刻正系着一根红绳,腥红的棉绳,莹白的细腰。

    众人遐想连连,北齐特使此番来,曾称要与大周和亲。

    鼓点愈发紧迫,金玉澍抱着滚圆的酒坛,红封未揭,踏着迷醉般的舞步环绕在姐姐身侧。北齐的舞蹈开放热烈,酒坛就像一颗灵动的陶球在两人肩头滚动,公主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不时闪现出优美和谐的肌肉线条。这是一场力与美的盛宴。

    酒酣正当时,众人看得陶醉。公主的紧紧压低的衣领处开出一朵花来,在那原本浑圆饱满的沟壑间,本来白皙的肌肤上出现一朵半是透明的花来。

    男人的眼神变得深邃,公主的肌肤上渗出层层细密的汗水,夜风一吹,浓烈的酒香刺激着每一个观舞的人。

    北齐大寒,褚破依稀记起在东北有一种山荷叶属的被子植物,其性喜寒,花叶饱满,遇水呈现透明状,叫骷髅花。

    骷髅花开在少女的胸前,少女露在面纱之上的秋波流转,直直盯着的却是褚破。

    媚眼如丝,褚破的心漏跳了几拍。

    酒坛落地之时,发出“仓啷”的连续脆响,酒香弥漫,金玉澍愣了愣慌忙行礼,金元滢缓缓停了动作,两人站在红毯之上,弯着腰,单手横在肩头。

    周皇在片刻安静后拍了拍手掌,又一轮的机锋礼尚往来般在场中博弈。

    王子和公主大谈北齐美酒,周皇说烈酒配英雄,北齐的男人都是铁血的汉子。王子说大周的女子温质婉约,周皇笑看公主,说北齐的女儿风情独有,不分伯仲。周皇又说,北齐之舞得天独厚,王子公主天资过人,王子话锋一转,说大周的男子儒雅俊朗,不失魄力,言辞间有意无意的看着褚破。褚破额间冒出细汗,小心的将掌心的汗水蹭在衣袖上。

    太师突然说,“听闻贵国此番前来欲与我大周结秦晋之好。”

    先前提出这个消息的北齐特使团坐在角落里,老态尽显,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王子公主成了这场戏的主导。

    北堂戚笑问,“不知贵国可有章程?金王可命人带了名录前来?”

    金元滢道,“北齐的女子从来都是自择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