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两人拔腿欲走,临街的屋子忽然发出一声巨大声响,二人被动静吸引,接着里面又传来女人的尖叫,还有打斗的声音。韩城主当下一脸懵,随口在路边叫住了个兵士,问:“这屋里怎么回事?”兵士连忙摇头,只称不知。

    青年脸色微变,看向韩城主,“军事重镇,怎么会混入女子?”声调不高不低,无一字指责,却又无不在责怪,韩城主毕竟也四十多岁的人了,今日连番在一小辈面前出糗,脸憋得通红,扬声怒喝:“来人呐!把门给我砸开!”

    路边军士被这声调吓坏了,紧张之下,个个打起精神绷直身体,拿着家伙往那院里进,院内无门,堂屋门也没锁,动静是从偏房发出的,一干人一通乱砸,铁锁没开,屋门却轰然向内倒塌。

    房门应声而倒,只见两个女子从屋内跑出,一人手持刀具,两人满手鲜血,受惊过度,慌不择路,直奔人群。

    “拦住她们!”韩城主一声令下,随行人员挥手“拿下”,早已被吸引过来在周围待命的军士瞬间将两个女子截住,按倒在地。

    撞门的军士来报:“屋里有个人躺在血泊里。”

    “军医!军医!”有人向远处喊。

    不一会儿军医抬着担架把人带走了,只道,“伤得很重,草药不足,难活。”

    “是什么人?”韩城主看着被抬出去的人,不像是军中之人,有些像征调的民伕或杂工,这一片区域刚好有几个不甚重要的仓库,说是借调的人员也有可能。

    “不认识。”

    “不知道。”周围人纷纷摇头。

    这时,有人把那几个醉酒的军官带来了,二十军棍已经打完,几个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来,答韩城主的话,“那人叫赵大,还有一个李二,他们是县里来的人。”

    “县里来的?我怎么不知道?”韩城主蹙眉。

    军官答:“他们前日傍晚才来,当时您不在城中。”

    确实,前日接到消息钦差要来,韩城主一早就去了县里,这两日一众州县官员都在为他身边的这位钦差接风洗尘,哪里知道得了这种小事。

    “他们的批文是谁签的字?”军事要塞外来人员进出必须要有批文,“雁门县县令的。”知情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