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着衙门两条街的一户人家,从外头的门第看不出什么。可进了里面,却发现两进四通,十分的豪阔。

    只是这样的一桩宅子,按说当是副烈火烹油的景象。可这里却空荡荡的,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

    刘火儿和端木若愚却不管这些,没门子引路,就自顾自地走进正厅,大马金刀地坐下。随后,刘火儿便大呼小叫道:“有人没,人都藏起来了不成?”

    叫了两声也没人答应,他便气哼哼地对端木若愚道:“看来这胡家,是一点都不在乎胡不归的死活了。既然他们都不在乎,咱们还瞎操个什么心?!”

    端木若愚也摇摇头,附和道:“就是走吧,别呆着让人碍眼了。”

    可两人刚起身,就听屏风后一阵咳嗽道:“二位大人留步。你们可是为我儿一事来的?”

    两人闻声转过头去,只见屏风后转出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妇人。

    老妇人衣着倒是不差,只是愁眉苦脸的,满是皱纹,头发早已全部花白。在她的旁边,还有位三十余岁、颇有姿色的妇人搀扶着,同样一脸的悲戚。

    “回胡老夫人,我等正是为此事而来。”

    端木若愚恭敬回礼,他一张天生的喜脸,让人看了就心生亲近。尤其,对于年长的女性,更是有别样的杀伤力。

    而刘火儿虽说不是什么恶人脸,但此时冷冰冰的,自然难以让人接近。

    尤其此时,他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开口道:“我们大老远地跑了过来,难道连点茶水都不知道招待?”

    老妇人当即着慌起来,解释道:“自从不归出事后,家里的仆人们都跑光了怜儿,你快去给两位大人倒杯茶来。”

    那妇人就是胡不归的姐姐,她应了一声后,扶着胡母坐下便走去了后面。

    胡母却心忧儿子,等不及便开口向端木若愚问道:“这位大人,不知我儿那里,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端木若愚愁眉苦脸地说道:“老夫人有所不知,这案子可是很不好办,看来还需要多上下打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