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

    景韫言停下筷子,转头看她。虽是调侃,眼里却带着隐隐的期望。

    心思细腻如她,即使什么也没问,能猜到一半他正在筹谋的事并不意外。

    当初重伤藏在她家里并非巧合,因为他记得自己曾经救过一个普通傻姑娘性命。

    只是再见她时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引以为傲的过目不忘是不是出现了偏差。

    带着好奇和探究决定与她同行,后来走着走着,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不管是他救她,还是她救他,他居然产生把这个美好传统坐实的想法。

    有时候,他也曾经想过与她促膝长谈,听她对这世间万物的看法,想把自己背负的秘密说与她听。

    只是想想便算了,她可以过得更简单一些。

    “不会。”舒映桐把布巾按在他头上继续擦头发,动作算不上温柔。

    难过这种情绪,她没体验过。

    任何一种起伏较大的情绪都会影响她对事物做出的判断,这是血的教训,不然她也不会被莎莎送到这里。

    “也好。”景韫言扯开嘴角笑笑,低头继续吃东西。

    除了朱萸,整个村里另外一个敢对她耍赖的人只有景韫言。

    舒映桐挫败地看着像只八爪鱼一样抱着枕头赖在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