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的情况突然恶化,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医生建议我们最好是去国外治疗,国外医疗设备比较先进,针对苏穆这样急性恶化的病情或许还能有抢救的希望。

    话不多说我就拜托了江奈,现下除了他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小姐当真如此信任我?”

    我顾不得其他,“现下我只信任你了。你先去帮我给苏穆安顿好,工作重心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转移到国外。”

    “好,我等你。”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称呼我为“小姐”。

    将近半年的时间下来我已经接受了爸妈离开的事实,可是苏穆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不能再有任何事情。

    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

    我开始着手休学与工作的事情,办理休学手续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怕同他们说后会让我改变主意。这些日子我不敢见贺北辞,不过我想他大抵也在考试和找实习医院之间忙得不可开交。

    休学手续办理完毕后我只是向宿管阿姨打了个招呼让她帮忙处理一下我的床单被褥,让她别告诉我室友我不会再回来了。

    这半年我大部分都在国外出差,市场已经转移的差不多,只是公司里那些员工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奈每天都会向我汇报苏穆的情况,总结下来就是八个字:时好时坏,很不稳定。

    他问我需不需要回来帮忙,我确实累了,身心俱疲。很多个深夜我都想抱头痛哭一番,可是面对着那么多的事情我只能忍下那些疲惫。

    七月她们终究还是知道了我休学的事情,她们等到周五将我叫了出去,我只好将所有坦白。

    程七月愤愤不平,“贺北辞呢?你这样一走了之想过他么?你们那样好你也舍得瞒着他?”

    “不瞒着他又能怎样,我走后他自会知道,到那时他恨也好怨也罢我们都再无干系。”

    “苏遇之,你这一句再无干系说的倒真是绝情。纵然我们只是局外人都能看出他对你的深情,你就这样一句再无干系就否定了你们之间所有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