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宁透过屏风看到那人的剪影,并不相识:“万丈深渊教渔翁如何下勾?”

    那屏风上的剪影点了点头,饶有意思地晃了晃脑袋:“那公子对了什么?”

    “千层峭壁劝樵子及早回头。”陆衍宁看着他,似乎可以问点什么出来。

    那人啧啧两声:“公子文采出众,怪不得能通过试题进着半生楼。”

    陆衍宁:“过奖,在下初来此地,不懂规矩,敢问这半生楼有什么规矩吗?”

    那人吃起了水果,边吃边答:“噢,也没什么特别的,这儿很多都是沈丞相的倾慕者,对丞相的文采倾佩,折服,每月丞相都会来半生楼出题,咱们就来一睹丞相的风采,顺便学习学习。”

    陆衍宁点头:“那敢问,本月丞相出的题是什么?”

    “本月还没出呢,丞相每月二十来出题,你来早了。”那人吃着水果,有些含糊。

    陆衍宁听明白了,笑了笑,不甚在意:“倒也无妨,来迟了见不到丞相才是可惜。”

    “哟,”他有些惊奇,“你也是丞相的倾慕者?”

    他是要沈锦程命的人。

    陆衍宁秉着跟他打成一片好套话:“是啊,远道而来就为了得见丞相一面,死而无憾呐。”

    那人笑道:“这位公子你也是运气好,过两日便能见到了。话说回来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陆衍宁眼睛眨都不眨:“宁彦。”

    “宁公子,在下白墨。”

    两人收了声,陆衍宁注意到有书童将一张字条挂上了树梢,朗声道:“八号间齐佑齐公子出联,清风有迹难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