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想着管家的叹息声,不由得按了按额头,转身走入了厨房内。

    “妈,我可能有个朋友要来一起过年,可以嘛?”

    “行啊,来呗,你还有朋友啊?男的女的?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接到的通知,额,男的,所以……可能还要给他准备单独的房间……”

    顶着老妈一脸“欧吼”的意味深长表情,白苏苏心虚不已,匆匆撂下一句“我去车站接他”便出了家门。

    能不能挡住,随缘了,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这段孽缘看起来一时半会还断不了,能咋办呢?

    A县城的风雪极大,一脚踩下去,几乎能到脚踝处。

    白苏苏颤颤巍巍的在路边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等到了程楮墨。

    十个小时的火车,几乎跨越了快半个中国,程楮墨跟着人群一起走出来,见到白苏苏的一瞬间,终于忍不住了。

    他手中一丢行李箱,大步朝着白苏苏走来,一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棉袄领口暖和无比的鹅毛顶在白苏苏下巴处,有些痒痒的,她没有挣扎,任由程楮墨抱着,她不理解,是什么能够让他生着病跨越大半个中国过来,只为和自己一起过年。

    还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这份爱太过于浓烈,是只爱了一个渣男,还匆匆分手的白苏苏所不能体会的。

    程楮墨搂着白苏苏,气息微喘,他闭着眼,靠着白苏苏的耳边轻声道,“我好想你。”

    直白和毫不遮挡的爱意让白苏苏有些无可抵挡,她闭了闭眼,从程楮墨怀中钻出来,看了看四周频频回头的路人,拉着他,拽过行李箱,匆匆的往外走。

    因为白苏苏家位于A县城极其偏僻的区域,整个屋后几乎就是一片山,因此,几乎没有往那里去的出租车,因此,当白苏苏将程楮墨拉到一个三轮车面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