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只金丝线猴离去,孟雄飞心想那会使剑法的金丝猴定然大不简单,可能是什么高人豢养的宠物,或者是专门有人教过它剑法,又或者是得到过什么秘籍或偷看偷学之类,反正绝不可能是自行摸索出来的。它若真有能自创一套剑法的本领与智慧,那它也就不止是如今这般修为了。

    各种可能都有,但孟雄飞最不希望的就是这猴子别真是什么高人豢养。那样万一这猴子打不过自己,找主人来出头帮忙,那时可就麻烦了。人家养只猴子都能这么厉害,本人厉害可想而知,反正以他如今的修为是绝对干不过的。

    此时,他也只有期望那金丝猴剑法得来的途径不要是这种可能,或者是那主人根本全无修为,又或者这只猴子很有自尊,不会靠主人来找场子。不过为防万一,他还是要做后手准备,做最坏的打算。期望向来都是美好的,但却往往未必都会成真。

    想到这里,他望了眼夕阳,跪卧下来休息。等到体力、灵力、真气全部恢复后,起身往葬马山而上。此时早已是日落黄昏,天将入夜,上得半山腰时,正见得马韬在练习枪法。

    自从教了孟雄飞识海练枪之后,马韬这些日来已很少再为孟雄飞演练枪法了,每晚的照例演练变成了各自分练。马韬在外自练自的,孟雄飞则进入识海去独自练习。

    而孟雄飞转到山下湖边田地里修炼后,两人更是都少在一起练习了。反正是各练各的,互无联系,没必要非待在一起。再到后来孟雄飞住到山下田地里后,两人更是都不再每晚相聚了,只有事时才聚一聚聊一聊,没事时则都各自埋头苦练。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兄弟也有终有分家时。两人兄弟情谊虽深,却也不必天天都腻在一起。相识相交的这几个月来,初识的大量交流、倾谈加深了解过后,该说的交流的差不多了,了解的也够深了,到此时也正该渐归平淡。所谓的“君子之交淡如水”,正就是如此了。

    但这时交虽如水,情义却深。只是堂堂男儿、昂藏男子汉,却也不必整日的宣诸于口,作女子与小儿状,非要成日的待在一起,才能表现出情义深厚来。

    且男人与男人间的情义,也绝非是靠相聚来维系的。更何况,两人也并非是分离的天涯海角,见一面万难,要见还是随时可见的,不过就是上下山的路而已。

    见到孟雄飞到来,马韬并没停下手中的长枪,直到一遍练完,收招收枪后,这才微笑着向孟雄飞招呼。

    孟雄飞也并不打搅于他,等着他练完这才上去交谈。他将今日那金丝妖猴之事与马韬说了,然后又说了自己的担忧,请马韬明日不要修炼,暗中在旁为他掠阵,假若自己担忧成真,到时不敌,那马韬就可立时出手相助。

    鬼虽不可见阳光。但修炼到马韬如今这般地步。却已非是见光死地初生小鬼。他只是不宜白日出来。而并非是不能。他要想。同样可以白日出来活动。只是会消耗过大。大受影响罢了。

    但听罢孟雄飞地请求。马韬却毫不犹犹豫地立即张口答允。并不考虑、在意白日现身地那些许影响。只是又建议道:“你今晚不如就在山上歇了。明日也不要急着回去。那猴子明日若当真带着人来。在山下找不见你或可罢手离去。若他们找不见你要毁你田地泄愤。那时你再现身不迟。能不相斗就不相斗。咱们也不必非招惹这是非。”

    他听了孟雄飞地讲述。也知道孟雄飞其实根本不想与那金丝妖猴相斗。只是被逼才无奈出手罢了。究事起因不过一件小事而已。何必要为此而大动干戈。

    “大哥说地极是!”孟雄飞点头同意。他心中也并不想打。尤其是这种没把握更没必要地架。他不过就是赶走了最先那只不识好歹地金丝猴而已。实在不必因小搞大。能够小事化了。最好不过。正是有那么句话说得是——咱惹不起躲得起吗!躲不过再打也不迟。

    商量定。两人又各自去修炼。到第二日天明时则都收功而起。孟雄飞跪卧在山头瞭望观察着山下情况。马韬则附身了他那块玉佩内。用一条自编地草绳系挂在孟雄飞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