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完这些话,祁涟忽然有些想笑。

    这就是希音最得意的大忠臣,他杀了希音,而这个希音的心腹竟然毫不在乎,甚至还催促他尽快找新的王夫。

    “我杀了你的主人。”

    祁涟冷声提醒他这一事实。

    “那又如何。”菲尔德的声音很冷沉,“雄虫的死一向毫无价值。”

    “这不应该是你一个心腹手下该说的话吧。”祁涟笑着看他。

    “无论我怎么说,事实都是不会改变的。”菲尔德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冷淡理性,“雄虫就是失去生命,也不会有人在乎,哪怕他曾是一国之君也一样。”

    “所以您其实也没有必要杀掉他,即使他占有了国王的名分,整个虫群依然是属于您的,没有人真正信服他,虫族唯一信服的,只有一整个虫群中唯一的雌性王虫。”

    “所有人都顺从他,并非因为他是虫王,而因为他是虫后的丈夫,仅此而已。”

    这么听上去,希音似乎只像是一个为他打白工的工具人,但是希音确实一直妄图掌控自己,而祁涟不喜欢被掌控。

    虫王的名分,还是赋予了他很多权利的。

    “这么说来,难道是我太过任性贪婪吗?”祁涟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冰凉,“明明已经得到了实质性上的一切,却还要贪图一个虫王的名分。”

    “没有。”

    祁涟一手抓起他的下巴,冰冷的瞳孔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冰凉道:“说实话。”

    菲尔德对上他的面容,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十分刻板,“即便您真的贪婪,这份贪婪,也是所有人所默许的。”

    “虫群中的一切,原本都属于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