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不影响李侧福晋养病;二来也正好增进姐妹们间的友爱;三来,二妹妹一天天长大了,跟着福晋这里的嬷嬷,学学正院里的规矩、见见走动的宗室命妇们,历练历练也好。

    四阿哥允了。

    弘昐倒是从头到尾都没敢去找过父亲——纵然知道额娘如今算是被软禁在院子里,弘昐也没敢有任何动作。

    弘晖不在的时候,他常常一个人坐在窗下,对着窗外的景色就不住的发愣。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李侧福晋院子里。

    她斜倚在床头,颤声就道:“来人……来人……”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响。

    看守的婢女在屋子门口,漠然地望了她一眼,随即又转回了头。

    李侧福晋打从出娘胎起,就从来没有这么饿过,已经足足两天了——这两个陌生的婢女除了伺候她喝药,别的就再也没给她进食了。

    “来人!”李侧福晋用尽力气,将床头的屏风推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门口的婢女终于过来了,仿佛没看见地上倒着的屏风一般,她轻轻巧巧地绕了过来,给李侧福晋屈膝,生硬而麻木地道:“侧福晋该用药了。”

    一边说,一边已经有人将漆黑如墨的药汁端了上来。

    李氏绝望地凝望着托盘上瓷碗里的药汁——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往日里她补养身体用的一剂方子,小膳房里还有许多。

    这药方是喝不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