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小心翼翼地把贴着门缝的耳朵收回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慢慢地踮起脚尖,拖着极其疲惫的身子蹑手蹑脚回床上去。

    监狱长果然和那些要他命的人有关。

    但是从监狱长几句简短的话猜测,他也并不为楚洛的敌人做事。

    得到这个结果,楚洛心里没有一点点高兴的意思,因为监狱长没不是那些有目的的人,对他也没有明确的企图,这样才是最难办的。

    一个来监狱找乐子的人,不就是个神经病吗?而他就是这个神经病找到的乐子。

    监狱长只是在漫无目的地玩乐,没有计划,不知道下一秒就会出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主意来折磨楚洛。

    目前为止,监狱长最明显的目的就是在楚洛身上得到快乐。

    难道真的要当个乖巧听话的男宠,把监狱长哄得贴贴服服么?

    不,监狱长简直做梦。

    楚洛第一时间否决这个计划。

    他累得不行,刚才强撑着一丝神智爬起来偷听电话,已经是尽力,此时脑海里梳理的每一条信息开始模糊扭曲,再也无法激起他一星半点的肾上激素。

    楚洛努力几次睁开眼睛,无果,他眼皮一点点耷拉下来,微弱的光亮消失在眼前,终于沉沉睡去。

    而外面,监狱长和对面的谈话也有了结果,他根本不接受对方的谈判条件。

    因为这些人还没有资格和他谈条件。

    楚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睡多长时间,劳累又饥饿的身体开启自我保护机制,在深眠中努力维持体力,甚至连灵魂都沉沉睡去,被叫醒的时候简直就像被人强行拉拽着神经,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