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乐,将那个人弄回来。”

    出了陶氏的院子,季言安眼底酝酿着风暴。

    心口涨得难受。

    葛杨小心翼翼地看了主子几眼,不敢多言。

    他不知道大爷母子谈了什么,但是大爷出了东小院,那么明显的一身阴沉,再明显不过了。

    见般乐扛了一个麻袋套着的人回来,葛杨寻机往厨房而去。

    两刻钟后,季言安看着地上一身血污的人一眼,对般乐刮目相看。

    他倒没想到,般乐连用刑审问都会。

    “我是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

    地上的人看着年纪也近中年,却面白无须,明明细皮嫩肉没吃过苦头的样子,可是般乐几次折腾他,他都牙关紧得很。

    季言安皱眉看着地上的人,这人是存着死志的。

    明明不想死,却存死志,只有一种可能。

    他说了,一样要死。

    “般乐,你敢杀人吗?”

    “那有什么?”般乐不解地问。

    明明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年,却潜藏一股子说不出来对生命漠视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