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想的岔了,这地底下既没有奇物,更没有异宝。”梨花花满楼轻声说道。神色间竟然没有丝毫不耐。

    “可这些年师兄何其残忍,置宗门发展于不顾,数百年不露一面,竟然连我这样的楼主都从未得见师兄金面,试问,师兄如此做,可对得起醉仙楼列祖列宗?”张文成却似得了理一般,问题也是越发咄咄逼人。

    “师弟说的没错,这些确实是师兄之过。对于宗门未能尽心尽力,对于师弟和众位弟子们未能尽心扶持,这些都是我的过,师弟教训的是,师兄给各位赔不是了。”梨花花满楼说完之后,又是对着众人深深一礼。

    “着啊,醉仙楼有今日之祸,罪过全在你身上,不知你可认同此理?”张文成继续问道。

    “不错,师弟所说不错。”梨花花满楼眼神之中满是哀伤,只不过其中深意,在场之人无人能懂。

    就在这时,场内突然出现一声清脆的话音,对着张文成说道:“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你本是道门中人,却偏偏投了魔宗,把这醉仙楼弄得是七零八落,把整个青州城弄成了一个死城,却回头来怪责他人,这天底下什么道理如此轻易,可以随意攀诬他人?”

    “要知道,这青州城的原本的主人,我们的花满楼楼主,不过是离家多年,不知道被什么牵绊住了双脚,未能及时归家而已。你这占了雀巢的恶鸠,反而去怪罪离窝的喜鹊,是何道理?”

    一时间,在场众人皆是惊奇无比。

    本来众人眼见着这黑脸小子,竟然从大鼎之内钻出身来,就已都是惊奇无比,谁知这小子竟然浑若无事。只因这些才更是让人惊奇无比:灵神境强者的地魔寒炎,又岂是那么简单就能抵御的!

    眼见着这小子不知死活,竟然出来给梨花花满楼打抱不平,一时间众人都觉得稀奇之极。

    张文成不由得是老脸一红,紧接着摇摇头说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我看你一身魔气纵横,才惜才心切,饶你一命,谁知你非但不知感恩,屡屡破我大计不说,现在还敢强出头,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谁知这小子竟然点点头说道:“我既然敢出现在这里,就没将个人安危放在心上,我自己都不担心,你就不必费心了。”

    张文成脸色一黑,就要发作,可是一想眼前情势不明,却也不必急着做些决定,这小子身上秘密不小,等解决了大事再炮制他不晚。

    自己隐忍数百年,如今各方齐聚,可不能小不忍则乱大谋。待摸清了这梨花花满楼的路数,自己有无数的时间,可以陪他们“玩耍。”

    谁知这个小猴子却是并不领情,继续跳出来叫嚣:“怎么样?没话说了吧?这件事本来和我没半点关系,小爷不过是听说醉仙楼治下的青州城,乃是修炼善地,这才不远千万里前来,就是想看看这个口口相传的青州城,到底是何种模样,但是,你却是欺人太甚,竟然投了魔宗,还残害了满城修士,实在是……实在是……他么的让人不能忍,因为小爷最看不惯的就是欺负这些普通修士的高阶修士,所以才想着要找你的晦气,怎么样?是不是怕了?”这黑小子越说越高兴,到最后竟然是唾沫星子横飞,显然已经进入他自我幻想的最高境界:他已经忘了对面是灵神境强者,反而感觉对面的敌人,就是乡间的地痞流氓一般。

    这个插曲,实在是……画风清奇!一时间等秋风寒等人缓过味来之时,都是兴奋的打跌,寂灵东本来就是不善言辞,却是也兴奋的将手轻轻拍在地上,显然,内心的兴奋已是无法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