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这几天的生活完全混乱了,白天浑浑噩噩的坐在自室,虽然人在那里,但是心却不在。好几次赵阳去找他,叫他几声根本就不会有回应。而一旦下班或是中午休息的那三个小时,许飞就“活”了过来,他甚至可以连饭都不要吃,直接就到了医院去陪唐亚妮。

    宁华看到许飞每天都这样子,很是心疼,她想让许飞请一段时间的假,专门来陪唐亚妮,但是许飞却不肯。这段时间正是查处那些非法广告的关键时刻,自己不在,局里的其他人并一定就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办。这几天因为自己的状态,局里的化验室都有人开始消极怠工,如果自己请假,那在前期在管理局的努力都得泡汤。

    “许局……许局!”赵阳轻声叫道。

    “什么事?”许飞道,他现在已经强迫自己在上班的时候心能平静下来,尽量不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到正常的工作。

    “上次我从神州医院带回来的两个人想见你。”赵阳道,他说的是d县的陆观澜和董

    “是为了赔偿的事?”许飞道。

    “应该是的,听说医院准备和他们私了,但是赔偿问题却没能达到一致。”赵阳道。

    “好吧,你让他们进来。”许飞道。

    “许局长,这次又来麻烦你了。”陆观澜道。

    “没关系,这次要不是因为你们,神州医院也不会这么快就得到处罚,要知道每一天都有新的病人在他们那里去做这种手术。”许飞道。“对了,你们和神州医院的官司打的怎么样了?”

    “法院让我们先私下调解。如果调解不成再起诉。”薰家赫道。

    “你们参考了律师地意见吗?”许飞问道。

    “律师也赞同我们庭下和解,他说如果是法院判的,就算赔得再多,也得人家肯赔才行,现在欠钱的是大爷。要债的是孙子。而如果能庭下和解,虽然可能会少赔一点。但是起码钱能马上到手,不像法院的判决书,只是张空头支票。”薰家赫道。

    “这些相关地法律条文我并不清楚,但是既然是你们自己请的律师,他肯定是站在你们地立场来考虑的。钱要落袋才能为安,没到手的钱确实不能算是自己的钱。”许飞道。

    “可是那神州医院的院长方之元也太无耻了些。我们这些人大部分都被鉴定成了九级以上伤残,可是他却说每个人只赔一万元。这连当初我们做的手术费都不够。”陆观澜道,他们地声音沙哑,话说多了很容易就会觉得咽喉干巴巴的,而他们又不能一口一口地喝水,所以如果没有必要。他们总是会少说话。

    “你们在他们医院里的医疗费他应该得赔给你们吧,不说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这些医疗费是板上钉钉的事。他没办法推辞啊,而且这是最起码的赔偿条件,还不要说伤残赔偿。”许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