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代入自己想了想,不禁觉得好笑——谁要是手贱碰他的喉结,他没准一脚就踹过去了。

    这么一想,心里忽地轻松了几分,唇边溢出一个不深的笑,“怎么?想说什么?”

    柳至秦眉心微拧,眼神认真里透着几许忐忑。

    那忐忑似乎与期待有关。

    花崇饶有兴致地分析着柳至秦的微表情,却不明白他在期待什么。

    “我……”柳至秦声音低沉温柔,好像比平时沙哑,又是说了一个字就打住,听得人着急。

    花崇的耐心都耗在案子上了,眼睛眯了一下,问:“‘你’什么?”

    柳至秦的喉结再一次上下起伏,过了几秒,轻声说:“我突然很想亲你一下。”

    花崇肩膀一紧,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他定定地着柳至秦,目光像锋利的冰锥。

    但这些冰锥在伤害到柳至秦之前,已经纷纷融化洒落。

    柳至秦眉间的纹痕深了几分,言不由衷地补充:“可以吗?”

    花崇忽然发觉,“果断”这种重案刑警必备的素质已经从自己身体里抽离了,否则怎么半天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以吗?”柳至秦声音很轻,充满蛊惑。花崇怀疑他把平时对付嫌疑人的那一套都撂到了自己身上。

    应该拒绝,毕竟还没有真正在一起,也没有互相承诺过什么。可是肢体的动作却忽略了大脑给出的“拒绝”信号。

    他的后背从椅背上离开,向柳至秦半扬起脸,目光温热,如并不热情,却也毫不冷漠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