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壬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从那张床上醒来后,一切仿佛失控了般,往莫名其妙的方向跑去,让他慌张得害怕,只恨不得这是一场疯狂的噩梦,只要醒来,师尊就还在望岳峰上懒懒地吃茶点,望着他时,眉眼会不自觉放温柔。

    他也不知道师尊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故意认罪?故意对他做那些事情?他数次听不清的话语是什么?为什么要说他和大师伯一样?

    还有,提到大师伯时,为什么那么伤心?

    几个长老留下来继续调查,不仅三爻殿,还要封印魔君的地方,整个佳参峰都要彻查!

    甚至还派了些其他峰的长老带着弟子去其他的野峰探查,一定要杜绝类似事情,不然再来一两例,太元宗就成了整个修仙界的笑话!

    喻壬跟着抓师尊的长老上了飞行法器,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只希望能在听听师尊心里说的话,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真的只是想要修炼,还是,单纯想寻死?

    可是,师尊什么也没说。

    安安静静的,就像是已经接受了即将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喻壬望着那座森寒的地牢,盯着一步一步踏入地牢的师尊,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晦暗中,他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神情严肃到极致,眼睫的颤动暴露了惶恐的内心。

    最终,他转身去了问剑峰。

    室内空气冷凝,几乎要成实质地将快速冷却下来的茶水冻结成冰。

    达奚钰面色阴沉,不知想到什么,向来正义浩然冷静自持的人低声骂了声“两个固执己见的疯子!”

    下刻,有人敲门,态度小心:“峰主,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