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芊芊觉得好笑:“不是你想我变成这样的?”

    苍玄一言未发,脸色越发白了,胸襟前的红色布料被血浸透,染成了黑色,他按了按眩晕的额,笑得越发好看:“我让你变成这样?”

    唐芊芊收敛笑意,不欲跟他讨论这些,问他:“还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

    苍玄笑得意味不明:“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玄哥哥。”

    一扬眉,见到对方执着的神情,只得耸耸肩,吐出两字:“苍玄。”

    唐芊芊点头,示意她知道了,然后问:“什么时候开始?”

    苍玄也逐渐没了笑意,最后认真问她一句:“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确定了?”

    唐芊芊抿抿唇,低垂眸子自嘲笑了声:“我哪里还有什么路?”

    苍玄也不再多话,详细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见眼前的小姑娘安静点头,却是知道,那个懵懂纯真的小姑娘真的回不来了。

    苍玄携着满身血腥气离开时,唐芊芊突然问道:“纹山的四十三具尸体,和你有关系吗?”

    苍玄挑眉转身,望着唐芊芊的表情像是重新审视她,突然咳了声,随意将嘴角的血抹去,嘴唇被鲜血染得红艳艳的,他笑了声:“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觉得呢?”

    唐芊芊第一次遇到苍玄,就是在纹山附近。

    她的记忆一直都很好,那天她失魂落魄到了陌生的地方,然后遇到了苍玄,苍玄要杀她,却因为温师叔送的璎珞活了下来。

    唐芊芊冷着脸问:“为什么?”

    苍玄敛了脸上的笑,看上去带着几分凌厉,原本的美色被压制不少,倒是显出些气势。

    一如苍玄第一次想杀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