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申城,池月不意外会见到了董珊。

    只是没想到,她会等在乔东阳的小木屋门口。

    就像于凤在月亮坞的村口等候一样,在初冬萧瑟的凉风里,董珊站成了一种母亲的姿态,目露慈爱,婉丽带笑,淡淡的温柔,抚慰了静谧的小屋。

    “董姨!”

    池月朝她一笑。

    董珊也微笑,姿容素雅。

    这个女人身上的变化清澈可见。

    在她搬离了她和乔正崇的家,住进那个属于她的小房子,支起了她的画架,穿起了她喜欢的裙子之后,她就变成了董珊,而不是乔正崇夫人,少了怯懦与小心翼翼,整个人都亮丽起来。

    池月心里那句“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不用再问。

    一眼就可以看出,离开乔正崇,董珊过得很好。

    反观乔正崇,从池月了解的信息看,他日子一塌糊涂。

    内忧外患,愁白了头。小情人要是省事还好一点,否则,有他的痛苦在后面。

    所以,池月突然得出一个很主观很私人的结论——

    女人离开一个男人或许会痛苦一阵子,但只要站起来就可以凭自己的努力得到幸福。而男人失去了一个好女人,可能就是一辈子,跟谁在一起都得摔跤,走哪儿摔哪儿……

    董珊走过来帮池月拎行李箱,“以为你们会吃个饭再回来的,没想到这么早。”

    乔东阳看到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睨了猴子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