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浓笑道:“嗯。”

    来福又道:“桥小娘子,主母也极喜的。”

    刘浓看了看漫天的雪,朗声笑道:“知也。”

    来福抖了抖眉,高声道:“那个,那个顾小娘子……”

    “太贪了!”刘浓摸着鼻子自喃自语,来福却听见了,一本正经的回道:“小郎君,来福觉得极好,一点也不贪,咱们华亭刘氏人丁单薄……”

    鹅雪抖作絮,苍天怅寥阔。

    华亭刘氏乱作一团,碎湖叫着这个,唤着那个,命端热水,奉火盆,把壁炉加浓些。家里来客人了,这客人可不得了,江东陆小娘子,吴郡的骄傲。

    小女郎美极、华极、贵极,就那么端着手俏生生的站在院中,顿时让整庄子都华丽起来。而她却一点也不紧张,美目流盼,四处打量。

    见了主母刘氏,那仙子般的小女郎款款万福,甜甜的唤了声娘亲,娇声问:“夫君可在?”

    一句话问得主母咽了半晌没回过神,随后那小女郎也不用人扶,自个起了,轻步旋至主母身前,就着满地的雪,巧巧跪下了,大礼肃拜。

    这一拜,惊了满院的莺燕。

    当事时,主母问:“小,小娘子,汝,汝乃何人?汝,汝夫君乃何人?”

    小女郎软声回道:“娘亲,孩儿名唤陆舒窈,我的郎君乃是华亭美鹤,刘瞻箦……”

    直到如今,碎湖眨着眼睛还未回过神来,端着双手疾行于廊,下意识的往庄院外一望,只见有白袍飞奔而来,高声叫道:“小郎君,回来了。”

    “小郎君,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少主母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