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立马跟一旁的同桌说:“将她扶到我背上来,我送她去医院,这苏若若,读书可能成了书呆子,这都烧成什么样了都!”

    我开始挣扎,我不去,还有几个小时晚上就元旦晚会了,我马上就可以和纪淮年同台合唱了。

    可我却一丝力气都用不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躺着镇上的小医院里,医生训斥我们老班:“受凉导致的感冒,你这班主任怎么当的,这都快四十度了,喉咙发炎那么严重,这得好几天前开始了吧。”

    我们老班却没吭声,就像平时被他训斥的我们一样,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我躺着病床上,看着吊瓶药水一滴一滴,我眼泪终于憋不住了,为什么这个时候生病,为什么这个时候喉咙发炎不能说话,为什么呢,我真的只是想和纪淮年同台合唱而已。

    老班后面走到我的病床前:“别人都是装病去医院逃课,你倒好,发烧快40度啊也不知道跟老师请假,还傻乎乎留在教室,读书也不能像你这样死读书的,要劳逸结合劳逸结合,知道吗,你看看身体素质这么差,等病好后,早自习大家晨读,你就给我去操场跑八百米,这样读下去,迟早成书呆子。”

    “行了行了,别哭了,晚点我叫几个同学来接你回宿舍,你在这里打完先好好休息,医药费已经帮你交过了,老师先回去了。”

    我在打着点滴,心里想的是我要保存体力,等药水一滴完,我就跑回教室,我要看着纪淮年在舞台上唱歌的样子。

    药水的作用下我昏昏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躺着宿舍里,已经是第二天了。

    同学们已经开始打着脸盆接水洗漱了,我躺在床铺上,看着上铺的木板,擦掉眼泪。

    初三,2008年。

    我时不时往后看,却发现我已经好几天没看见纪淮年了,纪淮年成绩也在班级前十,但是连续几天没来上课,让我很慌。

    因为很多同学,都承受不了中考的压力,提前去了中专,而有的同学,甚至直接退了学,因为觉得反正也考不上,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

    我很害怕纪淮年发生某种情况就不来学校读书了,可我不敢问任何人。

    在这时候,从一个女生打听一个男生,那就会沾染暧昧色彩,会让所有同学和老师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