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随一块礼。”

    “我……我也随一块。”

    商量来商量去,因为怕挨揍,在这么多双眼睛的盯着下,马老三和郭阿强磨磨蹭蹭来到上礼金的案桌前,当看到礼单上排名第一的陆阳的名字后面,写着礼金50,上好布料一匹时。

    双双都咽了一口口水。

    羡慕的要死。

    再往下看,其余至亲们都是随的五块,十块,厂里的工友们都是大多两块,左邻右舍们随一块礼金的居多。

    这个就勉强能接受了。

    虽然还很肉疼,但他们一合计,还是决定就这个数了,再低,怕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会吃了他们。

    “呵,钱呢?”

    “我说你们两个娃儿,闹着玩是吧?别空口无凭啊!”

    给陆有任写礼金账单的是同姓的一位族爷。

    高寿。

    今年七十有七,又是五服之内,关键这位爷还读过书,上的是民国时期的学堂,能查黄历,写对联,出红白喜事的讣告等等,村子里姓陆的那都得敬着。

    没见来客把礼金拿出来。

    只是张嘴就,来空口白话。

    这位老爷子有点不高兴了,握着毛笔的手颤抖的把笔搁下,枯瘦如柴的指关节,敲击的桌面砰砰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