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向勇猛巴族的士兵,竟然会被向来不堪一击的蜀军吓成这样。

    巴务相不禁大怒,站起身来一脚便将那名军已经全身抖的跟筛糠似的军校踹的倒飞了出去。

    “废物!”就算是有蜀军,也只能是那些逃兵的先头部队而已。会有多少人?就给你吓成这样!”

    那名被踹飞的军校,却是躺在地上没了半点气息,竟然就这么,死了。

    不一会儿,就见有一滩鲜血从他身底下的地面上渗了出来。

    巴务相不免疑惑,别说现在的他刚从船上下来不久,浑身乏力。就算是他全盛状态下,也不可能一脚就将一名壮如牛犊的士兵踹死啊。

    何况这名军校已经被当做巴务相的贴身护卫追随他多年,这种爱的飞踹早已不知道挨过多少次了,怎么今天就死了呢?

    待他上前仔细查看时,才发现那名军校的后背,有两道明显是被利器劈砍而成的新鲜口子。

    直到此时,巴务相才发现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作为他的亲随,自然待在与他相近的地方。而作为全军主帅,他的营帐自然要位于整个营区的最中央的区域。

    这也意味着敌人的攻势早已突破了周围的防守,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就在巴务相被自己推测的结果惊骇的毛骨悚然之时,营帐外早已是喊杀声四起。

    当他再度冲出营帐外探看时,就见有无数蜀军,好似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瞬间填满了巴族营区的各个角落。

    数天时间,日夜兼程,水陆并用。尤其是那几日于水上的行军,对于大多数晕船的巴族将士来说,称之为是颠沛流离亦毫不为过。

    就算是不晕船的那些,因为要逆着南风行船,除了费帆之外,最废的就是这些划桨之人了!其体力之消耗,反而更甚于那些只需要找个地方好好躺着即可的晕船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