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小小的医馆挤满了病患。

    风扇呜啦啦地吹着似乎也不足为意,宋从擦汗的毛巾就没有干过。

    “宋医生,宋医生,不好了,不好了……快给我家这口子看看吧。”

    一个脸红脖子粗的男人被几个男人抬手抬脚地抬了进来,呼吸急促,连眼睛都止不住地翻白眼。

    宋林蓦地瞪圆了眼睛,“你男人这是干啥去了?”

    几个工友回忆道:

    烈日如火,烤得煤场一片焦黄,热气蒸腾中,男人的身影踉跄在煤堆间,汗水如溪流般沿着他沟壑纵横的脸庞滑落,浸湿了衣襟,滴落在滚烫的煤块上,瞬间蒸发成无形。

    他双眼赤红,双唇干裂,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要将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肺中,却依然难以缓解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燥热。

    突然,他身形一顿,双膝发软,试图抓住身旁的煤车以稳住身体,却只是徒劳。

    周围工友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但在这片被阳光烧灼得几近静止的世界里,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

    只见男人身子一歪,整个人便如被抽去了骨头般,重重地倒在了滚烫的煤堆旁,双眼圆睁,满脸是不可置信与绝望。

    阳光依旧无情地照耀着,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医生,医生,你救救俺男人啊,你救救俺男人,他说是俺家的顶梁柱啊!柱子,柱子啊,你可不能有事啊!”女人跪在地上大嚎,泪眼婆娑地盯着宋林。

    “你们该送到大医院里去看啊。”

    男人这病一看就很严重,他要是能救,岂不是在世华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