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愣了愣,脑海里又掠过苏府满门被屠杀殆尽的结局,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不会的。”
“你最好能说到做到。”段长暮似是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转身离开了她,又坐回到自己的太师椅上。
苏平河这才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发软,指尖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是穿到书里来玩的,稍有不慎就会小命不保。
“今日在这里看到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对旁人说。”段长暮又开口道。
苏平河点头如捣蒜:“段兄放心,我今日没有来过此处。”
“那一百两……明日真的能送到?”
“能的。”苏平河毕恭毕敬地保证道。
“拿了你的银子,我自然会留你的小命。”段长暮看着她,神色里带了些漫不经心,“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可以提出来……但是,我不喜欢受人威胁。”
苏平河面上虽然在继续点头,但此刻回过神来却在想,自己总不能一直在这人面前抬不起头,又出银子又出力的,这不是丧权辱国吗?
总得想个法子叫段长暮也心甘情愿地听自己的才好。
只是经此一事,她再也不敢用威胁这一招了。
比起苏平河这边的惊心动魄,方蝉衣那头倒还算顺利,他参照苏平河帮自己翻译出来的医书上的药方,再辅以金针刺激,那位庄先生很快便醒了过来。
“这几日,就烦请方大夫在此处住下,一直为庄先生治愈后再离开吧。”
段长暮不客气地开口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