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暮看着自己身下这个因挣扎而气喘吁吁的人,本就白得几乎透明的脸颊此刻布满了红潮,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瞪着自己,看上去既可怜又娇柔,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一番。
意识到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段长暮倏地松开手起了身,不可思议地看着仍旧躺在床上揉着手腕的那人。
一定是他今日酒喝多了!一定是!
段长暮闭上眼睛平复了半晌,又恢复了一贯清冷的语气:“我来此处是有要事,跟你不同。你往后莫要再来了。”
“我来此处也不是玩的啊。”苏平河爬起身,气鼓鼓地辩驳道,“就你有正经事,别人都没有?我难道小小年纪还懂寻欢作乐不成?”
“你来做什么?如何认得阮娘的?”
“机缘巧合就那么认识了。”苏平河从怀里掏出阮娘给的银票,塞到段长暮手上道,“我自然是来挣钱的。拿着,一千一百两,加上上月给你的一百两,咱们两清了!”
段长暮愣了愣,似是没料到苏平河一下子能从云夜楼挣这么多钱。
但听说他来云夜楼竟是为了赚钱给自己,心里似乎又舒服了那么一点。
旋即又想到他说两人之间两清了,心里一时又有些堵得慌。
“什么两清了,我都说了我会还你。”段长暮倒也不跟她客气,收起银票就揣进了自己怀里,又顺手过来拉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苏平河听到他说要把钱还给自己,心里一阵大喜,便也没注意自己的手腕被他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你不是还有贵客要招待?”
段长暮拉着她往外走,知道她娇气,刻意放轻了手上的力气,对这回没被某人吱哇乱叫着甩开手很是满意。
“左右他们也喝醉了,又选上了自己心仪的姑娘,我再凑到跟前反而显得不识趣了。”
苏平河听他的口气甚是平淡,忍不住打趣道:“你怎么没挑个心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