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暮眼里只有苏平河,自然不会在意苏溪宁盯着自己的痴迷眼神。

    “你祖父和二叔都去前庭了,你与女眷们站在这做什么?”

    苏平河知道这是他在为自己解围,赶忙朝刘氏行礼作别,快步走到了他的身侧。

    刘氏见苏溪宁仍旧痴痴望着段长暮离去的背影,不免叹了口气:“天下好男儿那么多,你又何必执着于安定侯一人呢?”

    苏溪宁却问:“娘,你上回不是跟我说,镇国公府的二夫人与郡主很是水火不容吗?怎么我方才瞧着她二人在前头待客,并没有半分不睦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呀,这高门大院里头,貌合神离的多的是。”刘氏凑近苏溪宁道,“你今日就等着看好戏吧,那位镇国公府的二夫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今日定有郡主好果子吃。”

    苏溪宁的脸上露出了一缕阴险的笑容:“我可真是迫不及待了。”

    —

    段长暮刻意带着苏平河走了条人少的小路。

    “沈夫人和你妹妹怎么没来?”段长暮边走边问。

    “我姨娘到底是个妾室,镇国公府与我家又无亲眷关系,哪里有资格来?”苏平河的语气里含了几分无奈,“至于静怡嘛,她自从与周夫子定亲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专心在家绣自己的嫁衣了。”

    段长暮闻言不屑地轻哼一声:“女子大多见识浅薄,满脑子只知道嫁个好郎婿。”

    苏平河一听这话心里就顿时不舒服了:“你知道女子为何如此见识浅薄吗?还不是因为她们根本没有长见识的机会?书院不招收女弟子,科举也不许女子报名,官场更是女子永远无法踏足之地!你叫她们如何能如你我一般?”

    段长暮似是没料到她情绪会这般激动,想来约莫是因为自己轻视了她的妹妹,才会惹恼了她,少不得软了口气:“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思虑不周。”

    苏平河见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充满了道歉的意味,心里的火也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