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栖疑惑地眨了下眼睛,随后送给了它一个假笑。

    稻草人:“……”

    像是终于发现在这里罚站也没有什么意义,它将那根断腿拎起来,缓缓离开了木屋。

    鹿栖也转身走了两步,坐在床边,从放在一旁的包裹里拿出野果,稍微擦了一下就随意地啃了起来。

    俞越看了眼那鲜红的果实,沉默了一秒,说道:“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想象得还要高。”

    如果是没经历过这种事的普通人在这里,恐怕得有一阵子会对红色的东西有心理阴影,更别说刚目睹了那种场面,就坐下来开始吃东西了。哪怕是她这会儿都没有什么胃口,在目睹那一幕后心情难免变得有些低落。

    或许是怕惊扰了什么,俞越的声音压得很低,鹿栖也就配合着她小声回复道:“没办法,活人还是要想办法活下去的,我能做的只有每年清明节给他烧点纸了。”

    俞越:“……”

    鹿栖说完这句话,就适时垂下了眼睛,俞越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分辨,她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你来说说今晚都发生了什么吧。”

    沉默片刻,俞越换了一个话题。

    其实这件事本来是应该在公共区域里说给所有人听的,但他们几乎是卡着死线回到了房间,也就没有了这种一起讨论的时间。

    但俞越又实在是好奇,于是就先问了出来。

    鹿栖咽下果肉,她依然没有饥饿的感觉,同样也没有饱腹感。听到俞越提到这里,她先把手链从手腕上摘了下来,还给对方,笑着说道:“谢谢你,俞姐。”

    虽然这条手链在今晚没有发挥一丝一毫的作用,还成功地让她被锁定了。

    在远远看到农场外的那个草扎的身影时她就意识到:坏了,这是冲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