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

    坐在榻上捧着话本看得正入迷的柳疏晚突然被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打断。

    刚放下书,奶呼呼的小太子跟个炮仗似的冲进来,猛地扑到了她怀里,葡萄般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她,控诉道:

    “母后快救我,父皇又罚我抄书。”

    柳疏晚还没来得及询问,紧跟着小太子后脚进来的厉商洵板着脸,一脸不爽地想将他从柳疏晚身上扒下来,遭到柳疏晚的瞪眼加拒绝后,心情更差地训斥道:

    “厉鸿煊,给我滚下来,多大的人了成日里只知道撒娇,随我回书房,今日不完成你别想睡觉了。”

    “不,我就不,我累了,不想抄了,母后~”

    小太子扒拉着柳疏晚的胳膊,小腿一蹬就上了塌。

    窝在柳疏晚的身上,跟只小猪一样哼哼唧唧的,还背着她嘚瑟地看向厉商洵,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我有靠山”几个大字。

    厉商洵气笑了,也不再管小太子如何“小人得志”,顺势就坐到了柳疏晚身边,接过刘全奉上的茶盏,任氤氲的茶气遮住神情,自顾自地品茗。

    小太子这才开始害怕,按照他这两年闯祸的心得,若是厉商洵厉声呵斥,可能还不会有太重的惩罚。

    但若是露出了这样的神情,他的好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曾经他也天真地以为父皇这样就是不生气的表现,但经历了多次惨痛的代价后,他成长了。

    在泪与痛的教训中他懂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至理名言!

    他灰溜溜地从柳疏晚的身上下来,低着头站在厉商洵面前,小声说道:“父皇,我错了。”

    “哦,错哪儿了?”厉商洵没有看他,语气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