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到底是爬了。

    等顾晏礼双腿颤颤,气喘吁吁地跟石竹两人互相搀扶着到达山顶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虽说这三月来几乎日日(同讲学一样,每月休息一日)都有锻炼,但这山实在是太高了些。

    他今日能爬完,还得得益于这几个月的锻炼。

    林疏晚靠坐在阶梯尽头的石头上,见人到了,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可算是上来了,走吧,给你们留了斋饭。”

    (还好先上来了,等他一起我估计连汤都喝不上。)

    (不过,静观寺的斋饭确实不错。)

    (今日的东坡豆腐嫩得很,尤其是刚出锅时,还带着热气,一口下去,豆腐裹挟着汤汁,哇,绝了。)

    (土豆也炖得烂极了,香得我多吃了一碗,到现在都还有些撑。)

    听到这里,顾晏礼没控制住咽了下口水。

    爬了这么久的山,早膳用得那点东西早就没了,他也确实饿极了。

    这斋饭诚如林疏晚夸赞的那般,味道极佳。

    只可惜放久了,若是能趁着刚出锅吃,指定更添几分风味。

    连吃了三碗饭的顾晏礼放下碗,优雅的擦了擦嘴角,心满意足地半眯着眼,靠坐在椅子上。

    “饱了?”林疏晚杵着下巴问道。

    顾晏礼矜持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