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因她这话心头一颤,不知是不是自己方才没收住声音,叫夏姑娘把她同大公子的对话给听了去。
但下一瞬夏妩念便开了口:“郎君不知,小女子当初也是在乡野间长大,钓技也很是熟稔,若是文盈姑娘不喜垂钓,大抵是没掌握要领。”
她贴心地给文盈出着主意,语气也带着关切,即便是她心中本意是不想叫文盈在垂钓时一直绕在陆从袛身边,也没人能看得出来。
甚至叫陆从袛更加相信自己对她的判断,侧眸看着文盈时,视线就好似再说:你看,夏五并非是你说的那般擅妒之人。
“夏姑娘既有此心,那便麻烦姑娘带一带这丫头。”
陆从袛松开了手,掌心抚在她后背上,把她往夏妩念的方向推了一把。
主子都已经开了口,文盈没了办法拒绝,只能挪动着步子到夏妩念身边去:“有劳姑娘了。”
“这说的都是哪里的话。”
夏妩念痛快应了一声,而后伸手接过钓杆,放在了文盈伸手,用着很小的声音同她道:“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
她声音小到似乎只有文盈能听的清晰,可也不知是文盈的错觉还是如何,她竟觉得夏姑娘的声音待着淡淡的威胁与戏谑。
似最后快活日子的倒计时,叫文盈手上没控制住颤抖一瞬,手上的钓杆险些掉落下去。
但夏妩念眼疾手快,将钓竿握住,抬手拉上文盈的手背,将钓竿放在她手心:“盈姑娘可要拿住了,钓竿不稳,怎么能钓上来鱼呢。”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可由着夏妩念在她耳边说起,却叫文盈有种后背汗毛竖起的感觉。
她睫羽颤了颤,下意识抬头向大公子那般望去,却是瞧见他坦然地看向自己这般,似乎很是满意自己同夏姑娘的和睦相处。
文盈将钓竿握紧了些,听着安排坐在了小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