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城,清河镇。

    清河镇很小,几乎被遗忘于天元大陆的版图,偏居一隅,仅有着百来户人家。

    由于小镇的地理位置过于偏僻之故,这里寻常时候,鲜见人迹,小镇居民,无一不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

    这一天,清河镇来了一个相貌古拙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打听了一番,缓步去了小镇唯一的私塾。

    于是就在这一天,私塾里,多了一位教书先生。

    青年男子教书的方式很奇怪,和老先生照本宣科不同,他从不要求学生们死记硬背,亦是鲜少讲授课本上的知识,更多时候,在教授做人的道理。

    那是无比简单无比浅显的道理,掰开了揉碎了,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教着,老先生和学生们都很惊讶的发现,明明那是生活中随手可拾的道理,可从青年男子嘴中说出来的时候,往往寻常无奇中可见新意。

    仿佛那被掰开揉碎的道理,被重新组合,变成了他的道理。

    “你打算在这里教多长时间?”

    “一天。”

    “你为什么要来当教书先生?”

    “梦想。”

    每个人都应该有梦想,哪怕是一条咸鱼。

    因有梦想而弥足珍贵,老先生肃然起敬。

    青年男子的确只教了一天,便是离开了小镇,没有人知道青年男子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不过这似乎并不重要。

    只是这一天的授课内容,在往后十年,二十年,都被每一个学生铭刻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