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子周瑟缩了一下,看着她苍白的脸sE,抿着唇角,十分倔强。

    月初被他这副姿态,以及幽怨的眼神盯得烦,拧眉道:“没有药,你治不了就不要治了。”

    太史子周双目攒着火星儿:“你怎么是这样的人?这附近定是有大夫,你只要让人去找一找,总归是能寻到药材……”

    月初忽然抬头看向他:“他想杀我,我为何要救他?”

    “真当我是割r0U喂鹰的慈悲佛不成?”月初眼底的凶戾一闪而逝,在太史子周尚未看清时便倏兀散尽,“我没杀了他已是手下留情,而我是怎样的人,你一个太史家的小儿又有何资格评判?”

    她的质问声像耳光,明明白白掌掴在他脸上。

    太史子周感觉整身T都有些僵y,之前这事她没说出口,似乎还能相安无事,现在遮羞布扯掉,他仿佛光着腚站在人群中一般,两只耳朵都火辣辣的。

    “我……”

    月初轻哼:“你什么你?想拿到药,拿东西来换。”

    太史子周倏然抬头:“你想要什么?”

    月初微微挑眉,审视了他许久。

    太史子周不适地移开视线,一道极轻的声音落入他耳中。

    “你。”

    他羞愤垂眸与之对视,才发现她眼神很沉,像长而孤寂的弱水河道,即使叶子飘落也会直直下坠河底那般,让他生出莫名惧意。

    院子内很静,院外却是此起彼伏的蛙声和蝉鸣。

    太史子周很久都没能找回自己声音,心口一直在发颤,指甲重重压进掌心,艰难地说道:“我没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