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经过了一番静心的装潢。

    整个房间都是一片喜色,地板上铺着着是一整块的大块的厚实红毯,墙上贴着红双喜字,就连床上的幔帐和垂下的流苏,也都是一色喜庆的红色。

    就更不用说粗若儿臂的龙凤红烛和高高挂在屋檐下的大红灯笼了。看上去倒还真有几分洞房的意味。

    至于那个湘君更是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面纱也悄然变成了红盖头。在兽首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烟雾掩映之下,更显得诱人无比。

    面对如此良辰美景,陈浮生只是靠在床边信手拿起酒壶,斟上一杯,细细品味起来。

    他包下这位湘君姑娘,自然不是被美色冲晕了头脑,而是在听到了对方的琴音之后,偶然有所动的信手为之。

    “这个湘君的琴艺虽说技法远远胜过这红袖书院的其他几位,但是和那些当世名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筹,最起码和锦江书院教授礼乐的先生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如,但是我从其中总是感觉到了一丝与众不同的感觉,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修行一般。”

    虽然这种感觉很淡,但陈浮生自信自己不会在这上面弄错,但偏偏她看得清楚明白,这个湘君莫说身上全无修行的痕迹,就连武艺也是丝毫没有底子,实在是让人奇怪。

    要不然他怎么会花这么多钱去为她赎身?

    等待良久,湘君看陈浮生没有任何举动,从大红盖头下面也只能看到一双脚,终于忍不住羞红了脸,开口提醒:“公子,可以把盖头挑开了。”

    既然身边的人主动开口了,陈浮生自然不会再吊着对方,也不用旁边准备好的秤秆,陈浮生把手一扬,略有小成的青城内力已经带动了一缕清风将盖头掀起,露出一张闭月羞花的脸来。

    就算陈浮生对于美色不怎么感兴趣,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湘君姑娘确实有着不愧为压轴的美貌,娇柔绝美,和最近陈浮生看到的川妹大方火辣的性情截然不同,别有一番江南女子的柔情。

    “妾身见过公子,”湘君深知自己已经被对面的恩客买了一下,从此生死祸福一由人意,盈盈一拜,声音无比的软濡动人。

    可惜陈浮生却是大煞风景,自行脱下鞋袜,侧过身来,微微调整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盘腿坐在床上,面向湘君:“湘君姑娘不必拘谨,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习武之人,在功夫火候不到之前是不能丧失元阳之身的,在下在姑娘身上花了这么一笔银子,为的也不是这些。”

    湘君忍不住花容失色,在这青楼之中待的久了,她多多少少也听说有不少客人有着种种难以启齿的怪癖,对方年轻力壮,又如此有钱,却练了不能泄身的古怪功夫,来这青楼,岂不是实打实地变态。

    一想到调教的嬷嬷提及的那些花样儿,湘君身子一抖,原本她觉得对方年少多金,是个难得的归宿,现在看来,全然是进了狼窝,战战栗栗地开口问道:“公子包下妾身,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