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两手插兜,长发披肩,一身讲究的精良衣着在无声的在告诉别人,他跟社会底层不打交道。

    向东摸着下巴端详他:“不是亲戚,那就是你把他杀了。”

    画家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是第一轮的违规者,会被清理,我为什么要杀他多此一举?”

    文青拍画家肩膀:“老李死的时候,规则还没出来,你不知道他违规,因为某个什么原因杀了他,在规则之前动手了。”

    画家拿喷雾对着那处一通喷,泛着不健康色泽的唇一扯:“那他身上没有伤口,我是怎么杀的?”

    文青做了个“请”的手势:“愿闻其详。”

    画家走了。

    “大画家,就这么把大家伙晾在这,不礼貌啊。”文青对着他喊。

    画家脚步不停,长发在肩后扫动,整洁的长风衣,笔挺的西裤,锃亮的皮鞋,又瘦又高,走路带消毒水味,构成了车站里的一道风景线。

    陈仰一直在观察画家,对方的反应跟他想象的没什么重合度,难道尸体来找凶手的猜测是错的?

    如果不是来找凶手,那还能是来干什么的?

    现在确定的一点是,他们这些人里面,尸体指定的是画家。

    它推出了画家,答案就在对方身上。

    “自己的东西也不领走,真的是,一个两个的,还不如那老头。”

    文青把娃娃捡起来,随手往那个年轻人身上一丢:“你的。”

    那个年轻人要扔掉,文青友好的提醒:“说不定扔了就是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