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妧光从描述就知道曹家不适合做亲家,这一家子极品,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

    但感情的事,哪里又能掰扯的清呢?

    胡良和曹芸芸郎有情妹有意,如果真因为这十五两棒打了鸳鸯,先不说面对风言风语,曹芸芸极有可能真如谢寡妇说的想不开,便是胡良,怕也很难轻易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

    “谢姨,不如还是听听良子哥意见,说到底是他的终身大事,谁都不该替他拿这个主意。良子哥若是非娶不可,你拦着不准,指不定以后还要落埋怨。”

    谢寡妇想想也确实是这个理,便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我天明再问问他。其实也没啥问的,你是没看到,走的时候那浑小子俩眼珠子都快黏人家身上去了……曹家那闺女哭的也伤心。唉!这事本也怪不到她,就是她爹娘兄嫂不是个东西!”

    季妧突然想起来问“那曹家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爹娘要这么多聘礼的事,她知不知道?”

    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起来,人真的很难不受影响。

    “见过几面,但没咋细聊过,不过看面相挺腼腆文静的,干活也利落。和她娘不像是一路人,礼金的事应该是不知情。算了!看在媳妇还不错的份上,要是良子一心想娶,十五两就十五两吧!”

    谢寡妇说着说着反倒下定了决心。

    老人言,家有贤媳旺三代。反正曹家闺女娶进门,以后少跟曹家来往就是。

    季妧也没再说什么,只要曹芸芸品性好,拎得清立得住,不听娘家撺掇,肯和胡良齐心协力过日子,问题就不大。

    第二天一早,谢寡妇把胡良叫到她那屋,母子俩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出来时胡良总算有了笑脸。

    吃过早饭,两人就坐骡车去了曹家村。

    这一次没到晌午就回来了。

    谢寡妇掀帘子进了东屋,直接往炕上一趟。